子每天只敢吃白菜豆芽。可奴才到了外边还得装体面不敢给主子丢人。上次翠儿进京拜见主子娘娘娘娘赏了二十两金子让翠儿打几件饰。翠儿舍不得她们娘俩就在这银子里拿出了一点打了次牙祭。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翠儿哭了”;“主子要想个长远法子不要让官员这么穷。官员不穷就没理由借国库的钱。主子您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办差呀”!
邬思道又翻过一页却是皇上的朱批。那上边说:“览奏不胜感慨非真知朕者断不肯如此直言。朕也想为官员加俸可兹事体大又涉及祖宗成法并不像你说得那样好办。现任官加俸待选官如何加法?汉人加了满人是否也要水涨船高?都想多加点钱又从哪里来?一个不慎就会紊乱了朝局朕不能不小心哪”!这朱批后面还有一段话却是针对邬思道的:“邬先生现在哪里?听说他到了湖广又沿江东下可能已到了南京。尔一定要设法找到他将此折让他看看听听他有什么想法再详尽地报朕知道。告诉邬先生允祥很想他朕也有事要垂询于他。他不必回家乡了就由你妥送至京安置到怡亲王府可也”。
看了皇上的这份朱批邬思道头上冒出汗来了。想不到皇上原来答应让自己“中隐于市”竟是不可能了。但他和皇上既已有了过去的情份又不能对皇上的期望置之不理。他自言自语地说:“皇上有什么事要垂询于我呢?”
李卫笑笑说:“先生这事我可不知道也没资格知道。我这里还有一份朱批说请您在五月十五前一定要赶到北京。但这份朱批因为牵连着擒拿甘凤池的案子皇上没说让您看我也不敢拿给您。您只管放心地走吧。两位夫人就住在我这里好了翠儿会好好侍候着的。”
邬思道长叹一声说:”唉!岂止是你这官身不自由我这民身又有自由吗?皇上现在用的这密折制度还是当年我提的法子。想不到却作茧自缚把我也给捆住了!我的一举一动都难逃皇上的耳目呀。”
“先生您可不能这样说这法子实在太好了。有了它谁想给别人穿小鞋他就得掂算掂算别人兴许也会告他一状呢。哎——皇上要我征求您的看法您就教我怎么办吧。”
“哦?那你先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李卫规规矩矩地说:“先生既然问我我就只能说老实话我不学田文镜。田文镜用的是高压的办法让下边的人全都怕他那怎么可能呢?他那个巡抚又不是世袭罔替的再说他也总得死。他或走或死下边就照样贪污照样刮地皮!那是个笨法我学不来也不想学。这官职里不是有肥有瘦吗?肥的我不管瘦的我得想办法补贴点想法让他们过得去。他要是再贪、再刮我就狠狠地办他!这就是我的宗旨。”接着他就把如何筹粮筹款如何征税如何搭配穷富等等说了好大一会儿。完了他又说“我给自己订了两条:一不往怀里搂钱皇上就怪不到我;二不逛妓院嫖窑子翠儿就不能和我打架。有了这两条谁爱说什么就让他说去我一概不听不问!”
邬思道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等李卫说完了他问:“你为什么不学田文镜让官绅一体纳粮呢?”
“我学他?他这一招还是学我的哪!我在四川当县令时就这么干了。他那时还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得颠颠儿的呢。现在学他还不让他笑我没本事。”
邬思道看着这位心高气傲的年青总督心想他也真是有可爱之处得帮帮他。便说:“我教你两条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别说一个了就是十个八个我全都答应!”
“好。头一条叫‘摊丁入亩’。这一条你不能告诉皇上是我教的就说是你自己想的。这法子很简单就是把人头税取消全都摊到土地里去。谁家的地最多谁家就得多交税。没地的少地的自然就用不着多交了。你要过饭还能不明白这道理吗?”
李卫高兴得脸上放光:“好好好这一条我准能办到。我就说是我替天下的叫化子想的主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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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 最新章节五十回 混官场何妨做儿戏 怀忠心就难有自由,网址:https://www.bqgbi.org/14_14732/50_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