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留下空白大约是‘以待来者’之意吧。四爷您想啊仇十洲那么大的名气等闲人哪敢信手涂鸦呢?”
弘历自小就有个毛病最爱到处留墨。一山一石一草一木只要让他喜欢上了那是非要题个字、留诗的。刘墨林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倒勾起了他的诗兴和傲气。心想别人不敢提我又何惧之有?便从笔筒中抽出一管笔来。略一沉思就信手写在了画的右上方:
朝雨明窗尘
昼雨织丝抒
暮雨浇花漏……
写到这里他自己一看怎么写成三句同韵了?往下可怎么写呢?转不能转续不能续收又收不住这么好的画岂不是让我给糟蹋了吗?他再往画的左下脚一看更是吃惊。原来那里铃着一方鲜亮的印玺却正是父皇常用的“园明居士”!在十三叔收藏的画上提诗并没有大错只要提得好十三叔准会高兴的可是自己却提了这上不去、也下不来的蹩脚诗已经是没法交代的事了。更没想到这画是父皇赐给十三叔的。自己看也不看就胡乱写成了这个模样这……这是欺君之罪呀!他头上的汗“唰”地就下来了。
刘墨林正看得有趣还顺口夸着哪:“好三句一韵!”可话一出口他一瞧弘历的样子和画幅下方的铃记也傻在那里了。
弘历看了看刘墨林说:“刘事中这一次我可是要出丑了。你有法子替我挽回吗?”
刘墨林思忖了好大一会儿才说:“这样将错就错来个全篇都是三句一韵。说不定还能翻了新意呢。我先写出几句来你觉得行了就再抄上去。”刘墨林有急才边想边写很快地一篇全是三句一韵的诗就写出来了。刘墨林笑着对弘历说:“四爷您瞧。还能看得上眼吗?”
弘历拍手叫好:“嗯真是不错!岂止是看得上眼简直可谓之创新佳作。不愧名士大手笔!”
话刚出口就听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奇文共欣赏异义相与析。既是创新之作就拿出来让我们也饱饱眼福嘛!”话到人也到方苞老先生和文觉大和尚走了进来。他们后边正是架着双拐的邬思道。弘历一见就高兴地说:“哟方老先生、邬先生和文觉大师你们都来了。十三叔这里真可谓是高朋满座、贵客盈门了。来来来邬先生您身子不便。请到这边来坐。”说着便把邬思道搀到安乐椅上坐下又和方苞、文觉见礼。问了问才知道十三叔进宫赴宴去了眼下且回不来呢。
他们这里忙乱刘墨林的一双眼睛也没闲着。他上下打量了这位被称作邬先生的人心想不就是个瘸子吗怎么架子如此之大?弘历给他让座他一不推辞二不向方苞和文觉谦让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坐就坐了。这是上啊难道他比方苞和文觉的资格还硬?刘墨林自忖朝廷上下除了在皇上面前外他什么人都没有怕过也什么场合都经历过便走上前来搭话而且用的还是平时的那种似恭敬又似玩闹的神态:“方老和堂头大师傅学生早已见过邬先生却从未谋面。敢问先生台甫如今在哪里恭喜呀?”
弘历与邬思道交往已久一听刘墨林这话就知道有些不妥忙过来说:“哎呀我忘了给二位引见了。邬先生是田文镜帐下幕宾;这位刘墨林呢是今科探花、当代才子。刚才众位进来前他正帮我写这三句一韵的诗哪!哎?刘墨林你的字是叫‘江舟’的吧?”
刘墨林一听这话更来劲儿了:“啊多谢四爷还记得。我原来是曾叫过‘江舟’这个字可后来又想着不合适好像有‘流配江州’的意思。就索性以名为字还叫我的刘墨林。”
邬思道看了这个说话随便的“才子”一眼淡淡地说:“哦既然如此你就叫我邬思道好了。咱们以本色对本色岂不更方便。”
方苞没有参加他们的对话却在埋头看着刘墨林刚才写的诗句。弘历一眼瞧见忙过来说:“方先生您看这诗写得如何?三句一韵简直是千古奇创!刘墨林真是了不起。”
方苞一边看还一边评论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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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 最新章节六十一回 称名士偏遇大方家 探情人又见死对头,网址:https://www.bqgbi.org/14_14732/61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