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寒颤，陈飞心里真有点发怵了：“别这么狠吧！黎默全身关节都让你卸了，跟一滩死猪肉一样，两个月躺下来还不如让我死了。”
“死是肯定死不了的，就算是自杀——”心头一跳，甘霖眯起眼睛像发现耗子洞的猫，想了想说：“专案组的那些人，你能说得上话不？”
“有个是二叔的铁哥们，不是他顶着，专案组已经给你这凶手定论了。”作为报复甘霖刚才吼他，陈飞又开始幸灾乐祸了。
“那你赶紧跟他说，黎默很可能是自杀的，目的就是要陷害我。他脑子有病，典型的偏执狂，而且他像是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并不仅仅是受纪威或别的什么人的指使。”
“你这是猜测加估计，没有事实依据啊。”
“破案也需要发散性思维，刘军说过。”提到刘军，甘霖神色黯然，“刘军家里还有什么人？抽时间，带我上门去看望他的家人。”
陈飞脸色也变得沉重，拿了根烟出来夹在手里没点，伤感的说：“就一个老太太带他侄女儿。他哥也是警察因公殉职了。老太太很坚强，我去的时候，她还安慰我来着。”
扭脸看着车窗，刘军那张睿智而机敏的眼睛浮现出来，往事如昨，甘霖还能清楚的想到刘军所说的每一句话，现在却是天人永隔了。跟刘军打交道的时间不长，对他一生的影响却是深远的。刘军最后的死，虽然可以说是想要伏击胖子蔡他们，但又何尝没有赶去救他的原因在内。
刘军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是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声音，可惜，那个手机被他丢出去挡杀手的子弹给打爆了。甘霖想起来都有些惋惜。
“到了，下车啊。”
陈飞的声音把甘霖从沉思中拉回来。一起下了车，两人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医院大楼的门，打听到救护车在十五分钟之前才刚到，现在送到住院部的重症监护室了。
是特意安排的，陈娴跟老爸的病房挨着在，倒是方便陈家人探视了。
陈家的家庭医生陈俊荣在重症监护室里给医院的一帮医生说明情况，他的助手们都在走廊上站着。看到甘霖都露出一种崇敬的眼神，一个个像是小学生看到老师了背也挺直了。至于跟甘霖并肩跑来的陈飞则被他们全体忽视了。
跟甘霖搭过话的于良主动介绍说：“甘医生，院方组织专家在会诊。”
“哦，我进去看看。”甘霖点头说。
正从这里经过的两名护士和几个实习医生诧异的打量着甘霖，显然都在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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