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白纸之上,以五色勾勒出花形贮器,十分风雅,心念一动:
“莫非……这儿本是女子闺房?”
环视房中描金绣屏、藕纱帘幔,越看越像,连墙上挂的绯鞘眉刀,瞧着都像女子所用。
覃彦昌仗有武功,肆无忌惮,信手摘刀把玩,想像雪贞也曾伸出白晰玉指,握住包覆鲛皮的圆润刀柄,留下她肌肤的潮润香气,就像握住男人的……不觉面红耳赤,连刀带鞘一指童子,淫笑道:
“喂,雪贞夫人在哪儿?唤来老子瞧瞧……莫不是在洗浴?”想起那尤物裸露胴体、温泉水滑洗凝脂的香艳情景,胯间当真硬如烧火棍一般。
阿傻听不见他叫唤,只按大夫吩咐,打开纸阄,片刻抬头,寂静无波的眼眸扫过周遭,略一思索,作势将纸条递去。“……给我的?”覃彦昌微愣,扛着眉刀趋前接过,大声诵读:
“待他读罢,与汝四目相接,再行杀之。不许逃,不许……”最末一个“放”字还未出口,饶以他粗枝大叶,也明白过来,本能地一抬头,心中忽道:“……可惜!”甩飞刀鞘,《游犀刀》中一式“横断清蟾”拦腰扫去,终究慢了一步。
阿傻在他抬头的瞬间,一合大夫纸阄里“四目相对”的吩咐,立即抽退!他身处的位置极不利,背门距腰柜仅一臂,奋力后跃,无暇他顾,“砰”的一声重重撞上。
覃彦昌刀势未老,反手闪电扫回,快到不及瞬目,本拟削他个肚破肠流,却忘了眉刀较寻常刀制略短,这一记“回眸望月”的杀着,只劈开阿傻衣衫,在结实清瘦的腹肌留下轻浅血痕。
覃彦昌生得昂藏,紫星观“彦”字辈当中,只他与鹿彦清一般高,鹿彦清是得自鹿别驾的颀长,称得上“玉树临风”;覃彦昌却是腰圆膀阔,便穿道袍,仍不脱一股子土匪气,决计料不到他能迅捷如斯,一息之间正反两刀,双双落空,再易抡扫为疾刺,三记连环,使的全是剑招!
——在鹿别驾心中,对刀剑“有点天分”的弟子,覃彦昌能入前三甲。
他生性疏懒,内功练得普普通通,全仗天生蛮劲,处事又极马虎,鹿别驾料他难有大用,由得他替侄儿充当打手,鞍前马后,曲意逢迎,混点甜头,便觉心满意足。
所谓“天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悟性根骨,充其量,就是这熊样的大老粗反应特别快,只消不靠脑子,也就没什么糊不糊涂。覃彦昌变招总比别人快,同样的招式,他花旁人六七成气力便能做到,自有余裕多搞花样。
但这电光石火般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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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最新章节第二二四折、太阴铸形,帝垣心刀,网址:https://www.bqgbi.org/342_342397/229_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