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以取怨于齐,而终为齐诎。
则南有楚,西有秦,东有齐,介然于河山之北,以一线系中国,殆弱缆之维巨舟也,而晋危矣。晋不能外楚,而只以外齐;不能争邾于齐,而更授齐于鲁。霸者之义,奉少夺长矣耳。霸者之力,弗克则退矣耳。
夫于是曹、鲁之郛,亟受齐兵,而东向请事,晋之不得于鲁者二十一年,宋、卫、陈、郑亦不适于亲晋矣。
自晋之失诸侯也,维系郑、卫以从者,鲁耳。以邾失齐,而授齐以鲁,卫、郑之维系绝,而宋以孤危自疑,晋之不能主齐盟也二十一年。藉非断道之衅,齐不能有鲁而归之晋,则三方临制,瓜裂中原,而晋且受维系于他矣。
新城、断道之间,篡弑者七国,而定国之权司于齐、楚。弗克于邾,弗克于天下也。
十
厥貉之次,晋失郑于楚,逮于萧鱼,而后得郑者五十五年。阳毂之会,晋失鲁于齐,逮于断道,而后得鲁者二十年。鞍之战,晋亦惫矣,然后仅胜而得鲁。
伐郑之师十五举,倾国以与楚战者再,晋亦殆矣,然后仅胜而得郑。失之如瓦解之不留,得之如牵羊之不进。藉终不得鲁与郑,则晋莫能以自固,而况为诸侯长邪!
当赵盾之世,天下三分,而晋最为下。无鲁,则无东诸侯也;无郑,则无陈、蔡也;晋仅保者,宋而已矣。夫晋之失诸侯也,何归乎?归于弑父之商臣,弑君之商人也。举固有之诸侯,委之乱贼而不能收,晋于是曾乱贼之不若矣。故天下之所必侮者,慝心为上,贼行次之。
贼行者,恶已昌也,犹麏麚之屈于豺虎也;慝心者,内自丧也,鼠虽有豺虎之心,无能为于白日也。赵盾怀攘晋之心,而固不敢昌,有所护于乱贼,而姑为之讨,一若进争,一若退让,盱睢姝暖,周章避就于名实之间,以利用其图君之秘计。彼乱贼者顾得恣其无复忌惮之威,以猎天下于其手,盾之非其敌也久矣。盾心一藏其阴鸷,而天下趋归于枭獍。始乎履霜,终乎玄黄之血,亦可畏哉!
十一
郑即楚,晋不能争,而犹姑与之争;鲁已齐,晋淡然相忘,一莫问也。岂不欲有鲁哉?盾之所尤忌而不与争者,弑君之贼也。而商人新弑,以为是能弑者之果足为天下雄矣。故即有争鲁之心,忌与齐难,而姑置之。
迨乎荀林父继之,鲁固早为齐有,而晋习忘之固也。非齐顷之狂,自失鲁焉,则晋终无望于鲁矣。
盾之置鲁也,必有辞也。以谓诸侯无恒授,往而争,不若退而修政也。邪说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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