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水，那是凤倾雪最害怕的东西。
她不怕水有多寒，她只怕生不如死的剧痛！
她拼命地往岸走去，伸手呼喊着“救命。”只一声，脚底的剧痛袭来，水中绽放艳红的花，越开越红，她站不住脚，痛得倒向水中，眼里也在水中流着！
“姐姐！”初絮惊慌地叫道，她跑上前，抓住柳潇潇未湿的上身，“快去救姐姐啊。”
柳潇潇拿开初絮的手，看着露出水面的头，冷道：“水不深，淹不死她。”
然后他抱起受冻发抖的清梦往房中去。
毫无留恋的眼神刺痛初絮的心，枉凤倾雪一心一意等他回来，竟是这般的结局。
“姐姐。”初絮下了水，双脚踩着淤泥，起初还露出半个头的凤倾雪沉没到水底，水面一片寂静，只有满红的池水在向往扩大。
“你在那？姐姐。”初絮惊慌地叫道，鲜血加上因淤泥而混浊的池水，她看不清哪里有人，只好在水中摸索着。
她急得哭喊着“姐姐”二字，府中的家仆竟因柳潇潇的那句，“水不深，淹不死她”而各做各的事。
她是淹不死，可是她会痛死。
“谁来救救姐姐？”初絮呐喊着，她朝府中的人哭喊着，没有人，竟没有人会在乎凤倾雪的死活。
“如果姐姐，还活着，请你停止你的爱！”初絮衣衫湿透，闻着血腥的池水，知晓那是凤倾雪。
寒风一吹，残荷摇动，水面除了血红，不再起任何涟漪，一个人呆滞得站在水中，然后一个影子从她眼前晃过，她看见来人轻点水面，在混浊的水中撩起一个，飞身到岸边。
痛死过去的凤倾雪被人从水中救去，她苍白的面色表示着她一脚踏进黄泉路。
“怎么样了，姐姐怎么样？”初絮连忙跑上岸边，问到怜舟玉。
怜舟玉淡道：“没死。”一句没死舒缓了两个人的心。
初絮笑得开心，当她看见怜舟玉的双目紧锁在倾雪身上，心又沉入谷底。
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微启动，她似在低语些什么，似在挣扎什么，怜舟玉慌忙服下省，凑近她的唇边，听到细微的声音，“痛，好痛！”
怜舟玉奇怪地盯着地上摇头喊痛的凤倾雪，不禁握紧她的手，“痛？哪痛？”他冰冷的语气说得急切，捏着昏迷人的手。
他抬起头，对着初絮双目，不解道：“她哪里痛？”
初絮差点忘记倾雪的双脚，慌忙去看滴血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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