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生疾;门廊遍铺木板,门非对开,而是设轨拖滑。室内以稻杆编成的迭席为地,入里须褪靴鞋,以免踩污;椅几特别矮小,以便坐在席上使用。就连睡觉,都是直接将被褥铺上迭席,而不用拨步床之类。
侍女为神君脱了绣鞋,见她酒醉发汗,窜高的体温将甜腻乳香蒸出颈襟,忙连罗袜也一并褪下,露出两只色白不逊棉织的光裸玉足。漱玉节只是头昏脑涨,神志未失,不让侍女再脱,厚重凤袍下伸出半截白皙纤细、宛若鹤颈的修长小腿,翘着美臀,爬上绣有同心鸳鸯的大红锦褥,一路窓窓窣窣爬到枕头上。
换作平日,她决计不肯让侍女见到自己翘着屁股、双手抱枕的模样,然而酒后自制力减弱,一抱着轻软的鹅绒绣枕,藕臂就像生了根似的,再不肯放,模样可笑也顾不得了。
两名侍女掩口嘻笑,合力将神君转作侧卧,替她解开里外数重的衣衫系带。
“干……干什么!不……不要脱……走开!”双颊绯红的神君早没了平日的威严,活像只可爱的小动物,胡乱拍开摸进衣里裙下的细软小手,一副很受冒犯的模样,侍女们都笑了。
“神君这样……一会儿行不了房啊。”
厚重的礼服将玉人袈得严实,莫说花径难寻,便想翻开裙底也不易。考虑到春宵苦短,房里备有就寝用的白绫单衣,待神君入内,服侍她换过轻便的衣裳,以免新姑爷不得其门而入,扫了兴致。
漱玉节脑袋昏沉,难得使起性子,连声赶丫鬟出去;众人正无奈,“啪!”纸门滑开,浓重酒气卷入,一只脚还未跨进门里,已熏得诸女几欲晕厥,见是姑爷薛尙,赶紧帮他把粉底邑拗的官靴脱了,服侍更衣,岂料又碰钉子。
薛尙生得英俊粗犷,言词诙谐,又不端架子,一贯招姑娘欢喜,平日同侍女言笑不禁,会拒绝这种贴身亲昵之举,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啦好啦,听你家神君的,全都出去!哪个跑得慢了,姑爷给剥得赤条条的,先……先拿来祭旗!”
作势欲抓。侍女们又笑又叫,恐遭毒手,小鸟似的四散惊逃,转眼跑得干干净净。
漱玉节对薛尙没甚感觉,幼时常听他如何捣蛋、闯了什么祸事挨罚,不过笑谈趣闻里的一条名字罢了,便是私下独处,谈得也是岛上诸事,莫说夫君,说不定从未当他是男子。
此际透过朦胧醉眼望去,只觉他肩宽膀阔,身量虽不高,练武形塑的肌肉线条却充满男子气概,适才笑着驱赶侍女的模样虽轻佻,到底是解了自己的尴尬,不禁又多几分好感,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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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 最新章节第百七二折 洞房烛新·于焉辜负,网址:https://www.bqgbi.org/342_342397/173_5.html